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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青楼女子到国际大师,潘玉良先生的人生逆袭仍然不失启迪意义

      从青楼女子到国际大师,潘玉良先生的人生逆袭仍然不失启迪意义

       

      在中国近百年艺术史里,潘玉良先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顶级大师。她是第一个被卢浮宫博物馆收藏作品的中国画家,法国政府视他的作品为国宝,不准出境。享有”东方之笔”盛誉的张大千先生崇拜她,称她是“少有的画家”。徐悲鸿大师撰文称赞:“真艺没落,吾道式微,乃欲求其人而振之,士大夫无得,而得巾帼英雄潘玉良夫人。”2014年4月6日,香港保利“中国及亚洲现当代艺术”专场,她在1946年创作的《窗边女郎》拍出了3450万港元成交的天价。潘玉良先生不但取得了登峰造极的艺术成就,她那传奇般的人生,同样脍炙人口,是这个世界引人入胜的美谈,还被人们多次拍成影视剧,交相传颂,也给予了这个世界不朽的启迪。特别是如下四点,值得当下的人们借鉴。

      第一、要想逆袭人生,就不可以躺平。潘玉良先生1895年6月14日,出生于江苏扬州,身世极为凄惨。一岁丧父,八岁丧母,14岁被自己的亲舅舅卖入青楼为妓。且因长相一般,在青楼里,较之那些容貌姣好的妓女,她也是妓女中最为难过日子的人。

      命运不但剥夺了她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而且,还剥夺了她的人生自由。按命的基本定数,她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生死予夺不由己的蚂蚁,不可能出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凄苦的女子,竟然凭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和不向命运低头的不屈精神,实现了人生的逆袭。先是因自己的才艺得到了芜湖的海关监督潘赞化大人的赏识并被他娶为小妾。尔后又考进上海图画美术院。不久又再度考取官费赴法留学生……成为享誉全球的顶级艺术大师。

      回望潘玉良先生的一生,她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奋斗的脚步。我们从有文字记载的资讯得知,先生早年在青楼的时候,就没有像别的妓女一样认命,而是顽强地与命运抗争。先生凭借自己的顽强和聪慧,学会了曲艺,而且技艺超群。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一亮嗓子,也是扣人心弦。嫁给潘赞化大人之后,先生也没有满足于相夫教子之俗套,而是把条件的改善作为进取的东风,又学会了绘画。出国留学期间,先生同样没有停顿奋进的步伐,不但很快脱颖而出,优秀作品不断,而且还成了东方考入意大利罗马皇家画院之第一人。考入世界顶级艺术殿堂之后,先生又攻克了雕塑,成了绘画与雕塑的世界顶级双料艺术大师……

      是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要改变命运,只能靠自己。人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付予行动,那么,人就真正扼住了命运的咽喉。这是人生的精神品格,更是人生的财富。没有这样的精神品格,人的命再好,也会衰败。有了这一精神品格,尽管苦难重重,命途多舛,人也能变得重要。

      这一精神品格,对于当下“躺平”一族,确实有醍醐灌顶和当头棒喝的意义。我们看到,现在很多年轻人,总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遇到了那么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主动躺平,到头来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他们对比当年的潘玉良大师,条件真的要好很多。至少他们还有人生自由。他们真的应该从大师的奋斗人生中汲取营养,接受大师的精神品格的熏陶和重塑。倘若他们这么做了,那么,他们一定能坚强起来。倘若全社会都这么做了,那么,社会上就不会有弱骨。

      第二、命运的恩人是伯乐,虽然可遇而不可求,但一旦遇上,就要全力把握住机会。人们常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话说得没错。但对于想改变命运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没有唤醒“千里马”向伯乐的主动靠近的精神自觉和行为自觉,良机还是容易白白错失。而潘玉良大师给予这个世界的启示则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

      先生17岁那年某日,海关监督潘赞化大人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工商各界举行盛宴,为新任监督接风洗尘。席间,让张玉良(先生原名)献弦歌助兴。

      只见玉良轻拨琵琶,慢启朱唇,珠圆玉润,一曲《卜算子》古调在厅内婉转回荡:“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通过玉良的演奏,词与曲完美的融会在了一起,潘赞化大人听得如醉如痴。

      曲终良久,阅人无数且才华横溢的潘大人忽然走到张玉良面前问道:“这是谁的词?”

      玉良一声长叹:“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潘大人又问:“我问的她是谁?”

      张玉良像是回答又像自语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潘大人赞道:“嗯,不错,你还有点学问!”

      张玉良闻言腼腆起来:“大人,我没念过书”。

      潘大人闻言一惊,一个没念过书的人竟然对词曲理解如此深刻,潘大人知道了眼前这位歌妓是一位悟性极强的女子,稍经琢辅,必有所成。

      潘大人不禁叹道:“可惜呀,可惜!”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心桥”,那么,这桥的材料一定是语言。这一声感叹,顿时像柔软的羽毛触到了玉良那颗不甘没落的心。

      第二天,玉良奉命陪潘大人游芜湖。玉良不知有多少次想逃出妓院都不成,还被鸨子打得遍体鳞伤。这回,她不想再回妓院了。主意拿定后,玉良“扑通”一声跪在了潘大人的面前,泪水盈盈地恳求道:“大人,求求您,留下我吧!”

      玉良的这一主动,也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潘大人本来就对玉良有好感,也知道了玉良是位可造之才。于是,潘大人决定为玉良赎身,还把玉良纳为自己的小妾,救玉良出苦海。

      为此,潘大人还专门请来自己的好友,当时享誉社会的进步人士、后来的中国共产党的重要创始人陈独秀先生来为自己证婚。

      玉良为了感恩,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潘玉良,跟夫姓。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在夫君的帮助下,玉良走进了学堂,也开启了她开卦一样的人生。

      是的,伯乐是命运的恩人,但伯乐来到身边的时候,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住这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只有那些敢于勇敢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伯乐的人,才有希望迎来命运的苦尽甘来,峰回路转。

      第三、真正宜居的地方不是地理位置如何好,而是有没有好邻居。如果说潘赞化大人发现了潘玉良大师的慧根,那么,唤醒潘玉良大师艺术天赋的则是洪野先生。

      洪野先生是当时颇有名气的画家,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做教授,与潘家毗邻。玉良每天去上学的时候都要在洪野先生家前经过。有一天,玉良经过洪野先生窗口时,发现洪野先生正在作画。这是玉良第一次看人作画。一块画布,一支画笔,竟能表达出如此丰富的乾坤万象,玉良大惊失色。从此,玉良便常常蹑手蹑脚来到洪野先生的窗前,屏声静气地看洪野作画。一次、两次、很多次,洪野先生见玉良是真的对绘画情有独钟,那天玉良来看自己作画时,洪野先生便招呼玉良进入画室,随手递给玉良一支画笔,让玉良“过过瘾”。这是玉良生平第一次作画。就是这一次,使洪野先生大惊失色。若不是亲眼所见,洪野先生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从来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女孩子的画作。洪野先生当天便亲自登门跟潘赞化说起了玉良的给画天赋,动员潘赞化让玉良学绘画。

      潘赞化闻言大喜,立即给予了支持。在洪野先生的辅导下,玉良的绘画才能突飞猛进。校长刘海栗先生听了洪野先生的陈述和见过玉良的画作后,破格录取玉良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学生。从此,玉良踏上了通向国际顶级大师的路。

      “孟母三迁”到玉良与洪野先生的故事,纵观一切大事业之大学问者,他们的成长过程基本都与好邻居分不开。一切教子有方的父母,也都把好邻居作为宜居的首选。

      是的,邻居好,等于捡了宝。而当下很多人对此却偏偏忽视了。他们在置业买房的时候,特别看重地段、风水等因素。情愿花高价买什么“地铁房”啦、“江景房”啦等等,却偏偏把邻居这个最最重要的指标置之度外。有了好邻居,也不懂得珍惜,邻里关系弄得很糟。由此也就失去了成功的环境。着实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第四、如果降伏不了恶,那就远离恶。1928年冬季,玉良学成归国,结束了9年异国飘泊的艰辛日子,受聘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西画系主任。

      回国不久,玉良举办了个人画展,震惊当时中国画坛。玉良的名气如日中天。

      也就在这个时候,潘赞化先生的大老婆来到了上海潘赞化先生和玉良居住的地方。那天,玉良回到家里,家里多了一位大夫人。大夫人高高在上,坐在客厅的进门去,等玉良给她行跪拜礼。

      玉良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此时已是一脸难色,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丈夫为难,玉良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在大夫人面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玉良,大夫人冷冷地说道:”别看你现在做了教授,就想跟我平起平坐,哼!”

      玉良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妾身不敢……”

      家里有大夫人压制也就罢了,学校里和圈子里的人对名气愈来愈大的玉良也开始了诋毁之能事。尽管玉良每次画展都是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募捐,但诋毁她的人根本就不顾及玉良的赤子之心。一次画展,有人竟然公开在他的画作《人力壮士》上写下了如此恶毒的文字:“妓女对嫖客的赞歌”。

      各种精神炮弹无休无止的轰向玉良。玉良根本没有力量与之抗衡。创作是一项需要精神空间的劳动。国内已经无法让玉良继续创作了。1937年,玉良只得再次赴欧。这一去,就是40年,直到去世。这一去,也使一位国际顶级绘画大师和雕塑大师横空出世。

      40年里,玉良创作了《自画像》、《艺术家肖像》、《屠杀》等四千多幅作品,件件都是精品。她的雕塑作品《张大千头像》被罗浮宫博物馆收藏。

      1959年,巴黎大学给予潘玉良多尔利奖,这在巴黎大学的奖励史上是破天荒第一次。巴黎市市长亲自主持授奖仪式,把银盾、奖章、奖状和一小星型佩章授给了她。晚上回到住处,潘玉良大师写了两封信,一封信给刘海粟先生,一封给赞化,她取出一张照片,背面写上,今天获巴黎大学多尔利奖,此系授奖时与巴黎市市长留影。赞化兄惠存。玉良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七日

      1964年,法兰西共和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相承认,建立了外交关系。中国驻法大使馆派王萍女士专程到玉良大师的住处看望。也就在这时玉良大师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潘赞化于1959年7月离开了人世,不禁泪如雨下……

      潘玉良先生最后在欧的40年,始终坚持自己的“三原则”:不谈恋爱;不入外国籍;不与画商签约。先生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的心捧过头顶,给予了先生所爱的恩人,给予了自己的祖国。

      1977年,先生病逝于法国巴黎,安葬在艺术家公墓中,在她的墓碑上,用中文镌刻着:世界艺术家潘玉良之墓。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先生托友人王守义先生把自己的四千余件作品全部捐献给自己的祖国。王守义先生不负重托,通过国家外交,千辛万苦地完成了潘玉良大师的遗愿。这也是中国人民称潘玉良大师为“画魂”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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