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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美学

      爱卿在前文中曾经提到过崇高与优美是西方美学中衡量一部文学作品优劣的重要硬性指标,就仿佛今天人们衡量你到底有没有钱至少要看你有没有车和房一样。你车也没,房也没,出门就挤地铁,那你算个啥有钱人?一部文学作品也一样,倘若既不崇高,也不优美,那基本上就很难挤进优秀文学作品之列。

      崇高与优美从何而来呢?

      还是回到西方美学中来吧。我们一步一步发掘下去,就不难发现西方美学中这个崇高与优美的概念下面隐藏着一个深层内核——痛苦。

      正是人类的痛苦情感升华出崇高与优美。痛苦几乎是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所要承受的最多的情感,正如爱卿在《神山》中所表达的思想一样,我们翻过了一道小山梁,前面又会出现一道小山梁,神山山顶永远在我们的头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攀登上去。我们向着神山山顶攀登的过程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这个过程几乎贯穿于我们每个人的一生。这个痛苦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美的历程,痛苦也同时为我们生出美感。

      也许你要说痛苦咋会产生美?痛苦来临时,我跳河的心理都有,还美个鸟?

      好吧,那我们再来举个极端的例子吧。

      耶稣受难即是一例,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那一刻,你说耶稣有多痛苦?但耶稣的痛苦却为我们带来令人颤栗的崇高感,崇高感常常又是与优美连在一起的,耶稣的痛苦也就被赋予了美学意义上的美感。

      顺便说一下,美学意义上的美感与通常意义上的美感是两回事。

      叔本华认为,崇高源自那无法摆脱的痛苦,客观世界的可怕现象以战胜一切的优势威胁着意志,痛苦的意志被那无限大的对象压缩至于零。但是,人们对那些可怕的对象作宁静地观赏之时,这痛苦就升华为一种崇高之美。

      叔本华说得太学究气了,这段话不好理解,还是让爱卿来接地气地再做一番解释吧。当我们怀着敬仰之情仰望耶稣受难时,耶稣的痛苦在我们内心深处就产生出无法抑制的崇高之美。

      观望别人比如耶稣的痛苦时,我们内心深处能产生出崇高的美感。那么,观望我们自己的痛苦时呢?观望自己的痛苦时也能产生崇高的美感。

      估计很多人不会赞同爱卿的这个观点。

      要说明这个歪论,爱卿就不得不借用一下身边几位作家诗人朋友来做例证了。

      可以说,爱卿身边每一位作家诗人朋友都曾经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着不愿为外人道也的痛苦,有人曾经替领导背黑锅坐过牢,有人自幼失沽像自生自灭的野草般长大,有人曾经辉煌一时而今一贫如洗,有人首任老公壮年夭折而后接二连三死掉三个老公,有人原本是城里人而后扎根鸟不拉屎的边疆就是一辈子,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但这些朋友好像也没谁向命运低过头,依然笔耕不辍,将自己的痛苦化着一部部大部头著作或者一篇篇锦绣诗文。爱卿每每捧读他们的著作或者诗文时,心中油然而生崇高的美感。同为同道中人,爱卿深知,这种崇高的美感其实是来自于每一位作家诗人内心深处的痛苦。

      岂止爱卿在捧读他们的作品时内心深处会产生崇高的美感?估计当自己的文字铅印成册,变成一本本著作时,这些作家诗人朋友们自己捧着也会眼泪汪汪,内心深处产生出崇高的美感。

      爱卿自己不也是例子吗?被陈虹宇之流的骗子骗掉了钱财,却将自己的痛苦化作了一篇篇锦绣诗文,而今铅印成册,捧着自己的著作,心中……嘿嘿嘿,崇高的美感伴随着滚滚热泪而冉冉升起。

      既然痛苦在所难免,那我们就学会享受痛苦,力争将自己的痛苦升华出崇高的美感。要达到这样豁达的境界,你得像孙猴子般灵魂出窍,跳出自己,纵上九天,手搭凉棚,眼观下界那个正被火烧、正被锤砸的孙猴子。嘻嘻,俺老孙是烧不死,砸不坏的。待到时机成熟,云端里的孙猴子再大叫一声:大胆泼贼陈虹宇,吃俺老孙一棒!随即跳下云端,一棍子将陈虹宇砸个稀烂。

      当然,在这里陈虹宇是个泛指,指代我们人生所遭遇的厄运灾难等等。

      命运给予我以痛苦,我报之以爽朗一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又雄赳赳地前行,不至于被命运击垮。等到信步踏上高岗,再回头一看,山下那一条当初差一点淹死自己的河川原来也是那么妖娆,带着美感。

       

      2017年5月26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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