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儿和全胜儿要上车的时候,邓一趁春柳儿上厕所时偷偷塞给她一个电话。
“…”疑惑的望着邓一,春柳儿不明所以。
“里头有我电话,有事儿找我”边往外走,邓一脸上的神情琢磨不透。
“我是正经人”将电话揣进邓一衣服口袋,春柳儿恨不得给他几下。
“。哎。”将电话又塞给春柳儿,邓一脸上稍显不耐烦。
没再多说什么,邓一直接出了大门,开车走了。
打也打了,气也出了,让这狗男人收拾东西回家,好好过日子。
前段时间下的苗子得浇水了。
春柳儿心里盘算着。
“啪-”
刚到楼下还没上楼梯,春柳儿脸上一麻,瞪眼望着全胜儿没反应过来。
头皮一紧,春柳儿就被全胜儿扯着头发往楼上拖。
脚下趔趄着也顾不上疼,春柳儿双手招呼到全胜儿脸上身上,她能吃苦但绝不吃亏。
即便力量悬殊。
“你妈的还敢打老子,老子今天不搞死你,你她妈的”全胜儿拖着春柳儿往屋里拽,春柳儿死死薅着楼道的铁围栏,不让他得逞。
几拳狠狠砸春柳儿头上,全胜儿呲红着眼,歪牙咧嘴“老子看你狠,你狠,你还打老子,你妈的-”
拳头不解恨,全胜儿对着春柳儿肚子腰就是几踹脚。
春柳儿咬着牙没吭声,放开抓着栏杆的手,一把抱住全胜儿踢自己的腿,上来就是一口。
死死的咬下去,黏的,腥的。
就觉得脑袋快要被捶坏了,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可春柳儿就是不松口,一把抓住全胜儿的命根子使劲往下拽,春柳儿扯不断也要把他捏日怂。
“啊,呀—”全胜儿哀嚎,腾手出来死捶春柳儿捏他命根子的手。
“哎呀,有事好好说,莫打了,莫打了”周围不知何时来了二三人,上前来劝。
春柳儿一脸血,把周围人也看得心惊肉跳。
“报警,报警,快报警”扯不开打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围观群众开始找电话。
不晓得又挨了几巴掌,春柳儿眼睛有点糊。
咬着全胜儿腿的嘴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抓着全胜儿命根子的手就和被铁焊死了一样,丁点儿缝隙都没有,全胜儿缩在地上没了刚开始的威风。
“快松,快松,丫头,快松了”阿婆劝春柳儿,手扶在春柳儿手臂上轻轻拍着。
急急喘着,春柳儿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脸。
“来,来,让一下,让一下”警服挡住了春柳儿面前的光。
阿婆让开,只觉得有人来扳自己的头,扯自己的手,春柳儿不愿意松口,不愿意松手,也不能松口不能松手,因为万一松了,全胜儿再打,自己可没力气反抗了。
全胜儿黢黑的脸上五官驺在一起,次牙咧嘴很痛苦,春柳儿的头上有血一直流到眼角,咬着全胜儿腿的嘴里也有血往外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得出战况很激烈。
“放手-”声音有点耳熟。
不放。死死拽着,就这么望着全胜儿。
“来,放手”抓住春柳儿的手微微用力,邓一放缓语气。
春柳儿手上一麻,捏着的手就被放开,下巴不知怎么一酸,咬着的嘴也松开了。
被人半抱着站起身,春柳儿这才反应过来,想挣扎着去踹全胜儿几脚,却被人完全隔开。
抬头对眼,就看到了邓一蹙着眉眼望着自己。
咽口口水,春柳儿喘的有点急,眼前就发黑了。
全胜儿被抬上了车,往就近的医院去了,上车之前好像听他报了个电话请警察打。
等伤口全部处理完,春柳儿才觉得头晕,疼。
睁眼想揉揉头,手却被邓一一把扯住。
“医生说了不能碰”,看着脸肿成球身上到处青紫红的春柳儿,邓一有点想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春柳儿看着自己光着的胳膊,怎么是裸着的?
只胸前裹着几层布,肩和腰,肚子都是裸着的。
抬腿,好酸,还好,裤子是穿着的。
转头望邓一,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狗男人死了没?”望着天花板,春柳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没开口,邓一起身倒杯水递过去。
“他要死也先把婚离了”支棱起身,春柳儿一阵晕乎,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接过邓一递过来的水,一口喝完。
出民政局的时候,全胜儿有人开车来接。
开车的是个女人,短发,胸挺大。
不由低头看看自己,春柳儿微微挑眉。
监控查了,全胜儿虽是先动手,可最后算互殴,钱没一分票没一两,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干干净净,离的时候更是干干净净,根本没啥可分。
村里那土墙屋和地,全胜儿没要,他不会种地,要了无用,还得雇人修缮打理,等于累赘。
回去之前,春柳儿到了派出所,想谢谢邓一。
邓一没在。
代请他人转达谢意后,春柳儿上了车。
地里得浇水了,还想抓两头小猪仔儿,心里的盘算浮在春柳儿微微仰着的脸上,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绿绿的田野慢慢往后退着,清风不燥,时间正好,春柳儿嘴角微微上翘。
玻璃窗上映着一辆警车的影子,跟着春柳儿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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