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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许久前见过一个人。全身伤痕。

                夜已静深,一阵清风拂过,却夹杂着一丝哭啼声,是邻居家那孩子又开始哭了,孩子哭得心烦,听着的更烦,可那俩好像却无法去停止孩儿的哭喊,“宝,是怎么回事呢?……是生病了么。”他娘不安的问。看着家中桌上唯一的锅里却满是米汤,那米汤稀的啊,里的米粒儿屈指可数……孩儿娘却也没法,天气灾害过于频繁,庄稼收成不当

      ,并且朝廷官员总在贪玩享乐,根本不在意百姓死活。

                夜更深了,孩子仍然在哭喊,许多邻居也被吵醒了,都指责着爹娘不好好哄孩子,爹娘也只能拼命着跟他们道歉。

                夫妻俩把孩子带到院子里看月亮,突然“咕噜——”一声从那孩子扁甚至凹的肚皮里传出来,原来孩子是饿了,孩子爹貌似很开心,至少不是因为生病了,他揣揣口袋,钱却只有几分了,也陷入了沉寂。

                突然向他们走来一个邋遢的人,脏兮兮的灰阴住了脸上的疤痕,可那深灰的眼里却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慎人,那腿走起来一瘸一拐,其上无一处平整的。原来人们通常把他叫做“阿Yu”,貌似他自己也甘愿这样,应该是疯了。他看了看他们害怕的神情,貌似有些难过,“不要怕…不要怕…不要…。”他用乞求和虚弱的语气跟三口人说着,他看到了孩子,他赶忙逃走了。过了许久,他又来了,可这次他好像走得更不稳当些,他给了爹娘一块肉,“血还流着,鲜的,孩儿娘,收下吧,就当为了孩子……”自己咳嗽的不行,扶着墙,蹭着树,便离开了。孩儿娘说:“……真的是疯了啊……”但是他们还是给孩子做了肉,那肉香气扑鼻,飘香十里。吃完后 ,一家人便进入了梦乡。

              头天早上,他们一家子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孩儿爹出去一看,这条街上全是黑色的印迹,这分明是血!人血!而且这血从他们房子里直通赵家后院,赵家人十分气愤,非要让他们赔个不是,可孩儿爹哪知道这些,他也很疑惑,昨晚那位是谁。于是他就把这个“故事”告诉了群众,群众中有的人说:“那是阿Yu吧— 应该是吧?——原来是他!平时看他就疯疯癫癫,没想到是一个杀人犯,抓到后必须处死!”

              他们开始找他了,赵家人甚至放了狗找他。

              我又在街上看到他了,他的腿仿佛只剩一根骨头般。突然听到:“那是阿Yu!快抓住他!”阿Yu听到后,一瘸一拐的想跑起来,却属实无奈,他便直接跳进了河里。河水湍急,连普通人都很难活下来,何况他满身伤痕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并没有见到他,我想他大约是死了吧。

              年初,分外寒冷,街上泛起了雾,我在街上游行着,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体是那么虚弱,那不是阿Yu吗,我倍感震惊。我悚然一看,他的腿貌似只剩下骨头了,我怎敢想象他经历了些什么。寒风刺骨,他的身上却光秃秃的,像一棵落完叶的树。

              附近的人都看到了他,“那不是阿Yu吗?命这么大,跳河都不死?那今天必须结果你,真晦气,新年时遇到你。”福兴酒楼的掌柜看来十分恨他,现在他怎么称不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呢?他呀跑哇跑哇,可他现在这虚弱模样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些人的抓捕,他终于还是被捕了。

              他们并没有给予他自辩的机会,而是给他强压了杀人的罪名。

              很快的,他即将要被处刑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阴天,阴沉沉的,阿Yu被刽子手给带到一个卖戏台上,他被迫跪在上面,此时那孩的爹也来了,阿Yu一眼就望到了,他注视着他,脸上失去生色。他逐渐地跪不稳,望望那自己慎人的腿,眼睛里充满了话语,可此时的他却无法开口。他望着他深爱的世界和人民,他的眼角也泛起了晶珠。风拂过他的脸,使泪飘落在这地上,这泪似无形,风是来迎接他的!迎接新生的他!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缕烟,它随着风飘走了。

                天变晴了。

                yu终于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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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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