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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正如俗话所说的一样祸不单行,原本内心还有一丝希望的苏,在今天她彻底绝望了。
      终于搜救名单和事故死亡或失踪人的名单出来了,刚一出来苏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它,虽然她从昨天就一直做在电脑前等待着消息出来,如今已经整整一天没睡了,但此时立马来了精神。焦急的她,用灼热的目光在生还名单中寻找。一遍,没有,再一遍还是没有,她急了,第三遍,没有!她内心虚了,但她依旧不死心,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两遍,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她的内心崩溃了,上上下下找了五遍都没看到丈夫的名字,就连一个相似的都没有。她依旧不愿放弃,颤抖着手,点开那个名单,不知怎的这时的网却卡了,就在那转呀转呀。苏真的不希望在这张名单上看见他的名字,甚希望出现也是在失踪的那栏。但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文件缓缓的打开了。开头是一段对死难同胞的致歉词,苏不忍再往下翻,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但就在泪水还未寖湿,视线还依旧清晰的那一刻,刚翻开第二页就看见赫然四个大字“麦·玛利亚”。苏终于忍不住了,眼睛虽然还睁着但已经看不见了,她没有继续向下看,屏幕还在那亮着但她已经坐到了床的那头,卷着被子,哭的不成人形,但并没有什么眼泪,泪水早已流干,内心也早已千疮百孔,再难发声,一旁的电脑上已经开始播放着她与麦的照片的屏保,一张张的换着。那屏幕发出淡淡的幽光在她身上不停的闪烁着,变换着,渐渐熄灭下去。
      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但现在麦已经不在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真不知道这未来怎么过。曾想过要自杀,但看到自己那纤细白嫩的手腕,总是想自己还年轻,还有那么多青春岁月没过完就这么走了,拿的起刀却放不下,比的起划但下不了手,就这样在床上翻闹着睡着了。
      这一连几天屋内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平时麦在的时候火热邻居这时也没有再来过,那前些日子动不动就上门的推销员也没有来过,似乎世间就随着麦一起走了,离开了苏的身边。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苏女士在家吗,这有您的信,请查收,如若不在我将放进邮箱中,谢谢。”
      苏听到这一声铃声,心中一喜,以为麦就回来了,亢奋的起了身,但听不是麦又瘫回了床上,她知道麦已经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了。也许是邻居来看他吧,但又为什么会有信。信?管他什么信不信的,又能改变什么呢,也许是物业的缴费单,又或是什么保险推销吧。管他呢,侧过身又继续睡了。
      门外的青年有喊了几声“苏女士,苏女士,在吗?苏女士。”
      “好啦,别喊了,我们还有好多快递要送呢!人家说不定不在家哩,就算在家发生那种事还不要缓缓神儿呢。”车上的人等不急了催促着,“不走干啥呢,你还准备安慰她啊!还是说你想看看她人,准备接替她丈夫啊?走了走了!”
      年轻人还不死心,又敲开了旁边那家的门,说道这家人不在你们看见她的时候告诉她好吗,邻居爽快的答应了,年轻人抢步上了车。车上那人还叨叨着,看他上了车也就停了嘴长叹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似乎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半睡半醒着,听着外面闹哄哄的,似乎还听见了邻居那应衬虚伪刺耳的声音,不一会变静了。她心里想着,果然已经没有人关心我了,还是随麦一起走吧,于是便准备下床去拿刀自杀。刚站起身那几天没吃没喝的身体便撑不住了,久睡的乏力感一下子便冲遍,了全身,身体偏倒道一边。情急之下扶向一旁的床头柜,“哗”的一声里面抽屉被倒了出来,里面的物件通通铺洒开来,占满了整个地面。看着这满地的杂乱,她慌了神,胡乱的整理着,看着这满地的杂乱她越发的无力,靠着床帮滑跪坐在地,为何老天总要这样捉弄她,当初就千方百计的不让她和麦走,被迫远离家乡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现在又阻止我随麦一起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苏好似又要哭了起来,低下了头,那干涩的眼眶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来,但就在那低头的一瞬她认出来,那散落一地的是她和麦。最上面的是和麦的结婚照,是啊,那是多么讽刺的一个决定呀。
      转眼已经三年载,不知道母亲他们怎么样了,当年与家里面闹翻,和麦一起来到这个地方扔掉了手机换了号码甚至还取了个新的名字,准备就这么先躲一阵。一躲就是三年,没有任何的对话,似乎我已经不存在她的心里。每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害怕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说完又是吵闹,寻过来怎么办,难道又要换个新地方,就这么纠结这,迟迟没有打出,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但收到的却只是一阵忙音,是我忘记了她的电话,还是她也在那之后换去了号码,我更希望是前者。然后就结婚,我多么希望母亲能来到我的结婚现场,看那你的女儿出嫁了,她在白色的婚纱中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再看你的女婿他身穿这这白色的燕尾,茭白的皮鞋,轻轻的,柔柔的从你的手中牵过,领我走向那高台,说出那一生一世的誓言。是啊,你看我当时笑的多么灿烂,可惜你不在我的身边。想想看,当初和麦从家里逃出来,为了生计不断的奔波,结婚了一年多,至今都没有孩子。也许当初听了你的建议没有逃走,或许如今你早已抱上了孙子,我也早已当上了妈,或许生活比现在会更好,但事情已经不能重来,我已经选择了逃跑,我已经选择了麦,让麦成为了我的一切,但现如今麦已经不在,那我该怎么办呢。
      苏依旧不断的翻看着照片上麦的身影,回忆着过去的日子,想起麦常说的“你要学会做自己,不要什么都依靠我,当我不在了怎么办?你已经不小了,好好努力活着。”她终于明白了,那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已经不在了。
      这时她想起门口的那封信,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门,亮亮呛呛的走到了信筒旁,把那信拿了出来。回屋锁门打一盏小灯,虽然室外阳光明媚,已是大早,但外面长期未见的光,让她感受到一丝的恐惧。这时的她已经害怕与外界接触,将自己锁在屋中。
      土黄色的信封就像家乡的土地,上面红色的外文写着「至死者家属告知书」。信中还夹着张纸条,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一段不长的字:“苏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许这时你已经没事了,但那天你突然冲出门外抱着我大哭,让我想起了我已经过世的女儿每当他在外面受到了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样,真希望你没事,如果想要找人倾诉,可以到老城区失散街14号来找我。虽然我知道你的家,也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但是似乎只有这样告诉你才是最好的方式。虽然可能被各种垃圾信件淹没,但也一定要写这样一句话给你。我没有文化,希望你能看明白。”最后的落款是邮车司机。苏看的心里一阵发热,知道并不是没有人在关心她,是她自己封闭了自己,我应该好好的活下去。看向一旁麦的照片,我应该好好活下去连同你的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据报道在新城区幸福街99号住房内发现一女子倒地在门内。已死多时,因天气原因身体已多处腐烂。据死状与邻居调查,初步认定,该女子因长时间未进食,再受刺激而使身体发生间歇性休克致死,我台正尝试联系死者家属,事后发展将进一步展开调查,本台将追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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