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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下了车,挤进旁边的小巷,巷的那头有着强烈的光,还有浓烈的人的气味。巷无比的长,夹的天也无比的小。暗紫色的天看不见星星也看见云,我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只知道头上的月无比的昏暗。
      身边的水管不断的滴答这黑色的液体,突然窜出两个黑色的身隐,紧接着又有一个大一点的黑影,那应该是俩只老鼠,大一点的应该是猫吧。它们没有停留一下子就没入黑夜中去了。前面婆娑这几棵杂草,难道是种的菜?应该不会吧,就当做是草吧。巷中的风不小,这就是狭缝效应吧。吹的那几棵草不断的舞着,不禁回想起当初与母亲坐在田间看那油菜花开的时光,我想转头看看她的样子,却一头撞在旁边的梯子上。捂着刚撞的地方,但记不清母亲的样子,她也许美丽但我不记得了,但母亲当时那悲凉的哭喊声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出身时便有一只睁不开的眼睛,又因为我是女娃,从那以后就害得母亲天天被打被骂,过不了一年后,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但天生脑子就有点问题,父亲看到儿子的出生便高兴的不得了,但弟弟治着病要好些钱,那些年国家动荡,根本就拿不出那钱来。正好在弟弟的满月酒席上,有个从城里赚了大钱的相中了我,想要买回家去,我父亲巴不得把我送出去。就这样我离开了家,来到了这里。
      这里所有的东西所以的人都是不一样的。长大后我就问他我家这么样了,他说我爸当年就把卖我的钱全都砸到了弟弟的身上,但又能怎么样呢。随后母亲就回了娘家,父亲也带着弟弟不知道哪去了。我又问到,当初为什么买我,我是个独眼,而你家我大哥早已成婚,为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就看我一个一岁多大的娃被抛在床上,不哭又不闹的,心中一酸便买了下来。他是这么说的,眼睛却飘像了一旁的照片,上面是她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他们笑的很美。
      我也许很缺母爱但我绝对不缺爱。我很爱我的父亲和哥哥,他们没有把我当成外人,虽然两个人都比我大很多,但已经很亲,虽然还没过门的嫂嫂长抱怨我粘着我哥,但就如同姐姐一样。
      又是一年春节,我们一家四口开着不多见的车,走在路上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我们正准备一齐去城中最好的餐厅吃年夜饭(本不应如此,只是嫂嫂厨艺不佳,只得包些饺子当守夜的宵夜)。那去城了的路不进,看着车窜梭在不窄的路上,因为过年,四周并没有很多的人,夜色下美丽的城市我看花了眼,悠悠的睡了过去。
      车身一阵剧烈的晃动,我醒了,我以为到了,便准备下车,晕乎乎一看他们也睡的很香就没有叫他们,鬼使神差的就向旁边走了过去。
      黑暗的明今,死寂的城市,夜晚的北京街上没有一个人,四处残破,破洞的灯笼,脱轨的链门,并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息。要不是远处不断传来的鞭炮声,我都要忘了今天还是春节。不远的路口转进一道亮黄的光,直照相我的眼睛,眼前一阵模糊不禁拿开了堵住耳朵的双手挡在眼前。这时那震耳欲聋的低音炮响又冲进我的脑中,震得生疼。那车的车灯离我越来越近,我依旧呆站在路中,那一声声渐响的笛声,惹的我一翻心悸,回过神来,逃上路牙,与那车擦身而过,那司机好像对我喊了些什么,但那却被从我身后溢出的炮响淹没。
      身后的窄巷子似乎有了点人味了,霓虹闪烁,歌舞震天,我再次捂住耳朵,但也阻挡不了它。我在人群中挤动向着那头去,就像那卑微的虫儿在扭动。不是撞到旁边的人,谦身不是,换来的是一双双白眼。或是忽然一人醉醺醺的倒扒在我肩上上来就要给我灌上,“来兄弟陪我干一瓶,哟,这姑娘长得真俊”,又被同行的人拉开。又或是挤着眉弄着腰,不时想拉起我的手跳上一段。
      终于挤过去了,嘈杂也渐渐小了下来,忽然一阵冰凉传遍全身,身上全都湿透了,头顶传来一声声叫骂,想想他们以前相爱过但步入了婚姻的坟墓,他们不在相互依靠,反目成仇。或许他们本就不是自愿,被相亲,被逼婚,被催生,最终走到了一起。有是“啪”的一声有什么碎片划过我的脸颊,刺破皮肤,留下一阵火辣,随手擦过血去,发现眼上有个异物,原来有一片幸运儿插在了我的假眼上。拔下它,假眼也随即扔了,反正是干爹送我的礼物,反正他很快就会给我买一个新的来。去下了假眼,感觉哪里空荡荡的,原来带上前都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习惯了吧。我继续向前走着,走出了这狭小的巷道……
      身后远方传来了阵阵警笛,忽然想起还要吃饺子呢,但我今天晚上又要在那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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