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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童年的怀想

       小时候抬头望月,
      常有无尽暇想,
      妈妈说的嫦娥,
      奶奶讲的吴刚,
      他们到底是什么模样?
      望着圆圆的月亮,
      多少次追寻着嫦娥奔月的飘飘仙姿;
      多少次把吴刚醉酒的背影模仿,
      什么鹊桥相会,什么织女牛郎,
      什么天兵天将,什么老君玉皇。
      金色的月光充满着童年的神奇梦想。
      夏天晚上给奶奶扇着蒲扇,
      奶奶夸赞的音容笑貌就如昨日时光!
      门口补天的丑石暖暖的、温温的的感觉一直陪伴我成长。
      妈妈被窝里的故事总是那么光鲜,
      土墙、碾盘、葫芦秧,散队后驼背的老村长;
      小商小贩游走在大街小巷,
      磨剪子嘞镪菜刀,吆喝声是那么的嘹亮!
      卖豆片的、收破烂的故意拉着长腔,
      还有那卖豆腐的小推车,卖香油的柳木梆。
      青松岭马车的铃铛,钱广甩起鞭子叭叭地响。
      唱着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
      他们的吆喝声好像大鼓书的说唱:
      豆腐香,快来尝,豆腐嫰,来一盆。
      几个淘气的孩子街头叫喊着。
      追赶着。当然,那时候孩子们玩的游戏花样繁多:
      冬天河里滑冰的;冰上或街上抽猴的;
      玩溜溜球的,来拍子的,套鸡柳的;
      摸鱼的,掏鸟的,砸匠杆的,来掌瓦的,
      跳房子的,跑马铃的,来貓貓的,撞拐的。
      淘气的孩子王腰里别着火药枪,
      头上戴着柳条编织的框,
      各带一只小分队围追堵截在大街小巷,
      伴着烟白虎的飞翔,
      追逐着青蜓彩色油光的翅膀,
      翻飞蝴蝶的徜徉,倾听着蝉声的嘹亮,
      蛙声的悠扬。
      童年的街巷,童年的青纱帐,
      童年的山峰,童年的河旁,
      童年的古槐高杨,
      春天壮柳的鹅黄。
      这才是人生的最美天堂。
      月亮,月光。童年的故乡。
      没有对星空的眺望,
      哪有什么仙人下了书房。
      那有什么诗与远方。
      现在想起来,故乡的河水,
      故乡的山峰,故乡的田野,总是那么亲切!
      那时候家家有猪圈。家家养猪,有的还有牛马羊,
      兔子一窝又一窝,
      鸡鸭鹅也养的很多,三五家一个柴狗,
      鸡猪家家有。
      小时候天天到青纱帐里或山坡,坎棱子上割草,薅菜,
      三月三,苦麻菜钻天,
      落落菜,芪根头,蒲公英!打碗花秧酸菜酸,
      猪毛菜!羊妈妈,人揪菜,车毂辘圆,
      野菜的品类多又全。
      草的花色也不少:有拽倒驴,掃帚苗,鸡乐狗子酸菜柳子,
      孩子们大多拿个镰刀背个笆菈篓子,,

      或者挎个荆树条编的笼子,
      有时用背个拾粪的粪箕斗子,
      大些的孩子背个笆菈。薅满了或者割满了回了家。

      往猪圈、羊圈、牛马棚子一倒!
      牛马来了精神!
      马欢快的打着响鼻。
      牛错着嘴牙,腮梆子左左右右。
      有时候倒着嚼享受着青草野菜的芳香;
      猪鞥鞥哼哼,如果一个猪圈有几头猪,
      天性厚呆的他们也会撇着猪钢嘴,
      甩着大嘴叉子拼抢,
      猪槽子一下子成了争夺青草野菜的小小战场;
      兔子还是温顺的,
      放在笼子里的鲜草,
      兔子的吃相优雅,
      天性的温柔没有其他动物可以代替,
      就算羔羊可以说是有些像。
      但她们咩咩的叫声有时会撕毁了自己的沉静

       

      河和河岸就是孩子们盛夏的精神乐园,
      洗澡不是当下的“洗澡”了,
      就是一个字–玩:狗刨的,仰凫的。
      立凫的比谁出水的身位更高;
      扎猛子的大多从岸边的歪柳上一跃而下。
      船上渔夫的号子,
      船头鱼鹰子的呆头呆脑。
      河里清晰可见的浮青子和白条,
      一队对穿梭,
      岸上翠鸟的鸣叫,
      树下吃草的牛羊,
      拉土的马车车夫的吆喝声,
      马鞭子抽打的叭叭响声!
      这个夏日的童年画卷,
      无需油彩,何需素描,
      深深的烙印在记忆的心海,
      回忆的波澜拍打着心岸,
      思念的童年!
      那时的冬天没有火炉和地暖,
      没有风起的时候笑看落花,
      没有雪舞的时候举杯望月。
      只记得冬天的火盆,
      年根的鞭炮,
      生产队里分肉的等待与焦躁,
      杀猪丢下的尿泡,
      吹得大大当做气球飞得很高,
      起大早,刮大风,搂树叶,拉大杷。
      我们曾是最苦最累的农村娃。
      烧灶火,拉风匣,锅浴了。汆子汆。
      农村飘不散的炊烟,赶车的鞭。
      磨瘦的辘辘,轧不完的碾,
      磨细的井绳,累折了腰杆。

                             啊, 我 故乡的画卷!
                            记忆永远在清晰的保鲜,

      当然也像陈年的老酒,
      不惧岁月过了头!
      等着,等着千年以后的聚首,
      故乡的街巷,故乡的桥头,
      挥挥衣袖,彩虹依旧在,
      炊烟从未改,

      奶奶的叮咛,
      妈妈的怀抱!
      爸爸的骡马,
      我的长兄姐妹,
      还有老家的老房,
      院落里挺拔的老槐!
      老槐下妈妈盼儿女回家的目光!
      唉!望乡乡还在,
      人已鬓衰,头也白白。
      究竟怎么样才能忘掉我想忘却忘不了的故乡!
      还有梦中常常浮现,
      却挥之不去的童年画卷。
      我想只有在梦里笑一笑,
      站在故乡的高峰,说:交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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