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年的大寒节气的后一天,我再一次来到了杭州。能够在本命年重游西湖,本应是一件开心的事,然而这一次,我是来“缅怀”的。我哭了,因为我很无助,我哭我自己,为什么我最亲爱的妈妈自己没有能力帮我也就罢了,却硬将我塞给别人,还指望别人把我当亲生孩子来教导,这逻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时光倒流到两个多月前,我被妈妈逼着到宁波、温州当地铁安检员,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与一群没有素养的中专生做同事,每天被上班偷懒、下班熬夜打游戏的他们摧残着,而我的对工作负责、作息规律在同事们看来很枯燥。没有了书籍的滋养,容貌也出现了浮躁的面相;当因环境把人性恶的一面放大时,容貌真的是变得奇丑无比·····时髦的卷发剪短成老气的短发、书籍被室友无聊的胡言乱语替代、运动成了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它们,还能再重新拥有吗?我想要它们回来,我真的需要它们,真的不能没有它们!
虽然我在妈妈的同意下终于辞职了,但我此刻的心如死灰,像湖边一颗颗树木上的那一个个光秃秃的枝干,找不到自我,更没有勇气坚持本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一个人在断桥上一边走一边胡言乱语,想努力从自然中呼吸道青春的气息,可我却怎么也吸不到那使我富有激情的氧气。这一刻,我才深深地意识到墨菲定律的可怕性:往昔爱看的那些欧美校园电影,片中的美好浪漫情节,在现实生活中一点都没有遇到;而偏重残酷的场面,却一一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尤其是在温州打工时还在看的《怪女孩出列》中女主角被同学欺负的场景,就在我的身上“应验”了。
不知这是多少次因为听妈妈的话而吃亏了,此时的我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好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别人的建议是廉价的,因为你若是因听从了别人的建议而犯错,错误还是要自己承担的。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带着哭腔哼着歌,满脸泪水地望着宛如一面硕大的银镜的西湖湖面上的水,心久久不能平静,叹了口气,在心里嘀咕道:不知跳下去是什么感觉?要是能跳下去该有多好?
不知这是天意还是征兆,正当我要冲动地做傻事时,一只只掠过湖面的白鸥通通向我飞来,对我拍拍翅膀,仿佛在笑我:“真傻,真傻。”是啊,我就是个傻瓜,这是上天又重新给我一次追梦的机会,我是一位向往杭州的小清新,不是俗气的打工女。我应该内心是欢喜的才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拍摄图片,然后配上“本命年,重游西湖”的文字。然后对着湖面大喊:“妈妈,我爱您,因为你给了我生命。妈妈,我很您,因为您宁愿花6千元让我干廉价的劳动力,也不舍得花这个钱让我接受教师资格证的培训。”
再见了,杭州,我爱了15年的“故乡”;再见了,西湖,这是我心灵的天堂。我没有体面的工作,就表明我没有资格再以文艺女青年的形象示人了,所以我的文笔在现实中就是廉价的。不过,我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回到这里,回到你温暖的怀抱中,向你诉说我的奋斗史。到那时,我会重新拥有一头迷人的卷发,不足百斤的魔鬼身材,以及一身端庄的连衣裙和锋利的高跟鞋,就像前年一样,在这里,书写属于自己的浪漫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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